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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小的校园 最大的天空

收腰的白色衬衣、黑色飘逸的齐脚裙裤、2寸高黑色高跟鞋,陈意曼款款走在柳州市文韬小学宽敞明亮、飘散着人文气息的校园内,热情洋溢地介绍着不同功能的教室、开放式图书馆、科技制作空间……经过舞蹈训练室门口时,她微笑着向正在训练的孩子们打着招呼,孩子们也热情地摇着小手回应她。

“这里最初的设计是一个用玻璃砖砌成的内阳台,可以作为孩子们的图书角,当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时,玻璃砖会反射出灵动的光芒。可惜的是,当时施工队没有技术能力实施,最后为赶工期,只好放弃了。”全程参与了新建学校从规划、设计到施工的陈意曼,对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了如指掌,她抬手指着对面的窗户说,“那两扇窗户用的是冰花玻璃,上午的阳光照射进来时,能折射出光线灵动的感觉,会给教室营造出一种活跃而明亮的氛围。”

从2016年12月开工,到来年8月如期招收第一批学生,大半年里陈意曼和施工队一起满负荷地连轴转,但她丝毫没有降低对任何细节的要求,“我希望孩子们在这里上学的每一天,都能处处感受到美好和愉悦。”

2010年,陈意曼来到被称为柳州市公办学校最小校园的文惠小学做校长。这所当年差点被撤并的城中区“打工子弟”学校,很快就变成了远近闻名的优质小学。2014年,陈意曼抓住机遇,在城区政府的战略布局下组建了文惠小学教育集团,当时集团校只有两所城区最薄弱的乡村小学。2016年,经过多方努力,即将新建的文韬小学也成为了集团的总部校区。文惠小学教育集团的成立,不但让一批从文惠小学成长起来的骨干教师有了更大的发展平台,更让当地及社区因缺少好学校而不得不陷入“择校”泥潭的家庭有了满意的选择。

从一所不足5亩地的薄弱学校,到拥有4个校区、5000多名师生的集团校,如今,作为总校长的陈意曼在紧张的工作之余,仍挤出时间坚持每周2-3次的羽毛球运动。有时中午,她还和教师们一起练瑜伽,晚上和青年教师一起打气排球,鼓励更多教师锻炼身体、释放压力。

这位私底下被朋友们亲切地唤为“永远开屏的孔雀校长”,有着惊人的充沛精力,而且永远保持着美丽得体的装束和容光焕发的笑容。清晨,先石阶而上,再穿过一百多米热闹而嘈杂的青云菜市,陈意曼喜欢一边沿街走到小巷深处的文惠小学校门口,一边在人头攒动的人群中辨析和招呼着自己的学生。

时光倒回到42年前,刚小学毕业的陈意曼虽稚气未脱,却因父亲的过早离世而懂得了生活的艰难与沧桑。她回忆,那时每天晚上和母亲一起为商家加工裤子,只为换取一些额外的收入以补贴家用。那时的她,对未来不曾有过多期许,只希望能继续读书,早日工作。

命运犹如万花筒,18岁的陈意曼中师毕业,她因被评为优秀毕业生而优先选择到柳州市公园路小学任教。2年后,刚满20岁的陈意曼,成为柳州市最年轻的政协委员,24岁又被提拔为副校长……陈意曼笑言,自己因命运的偶然而做了教师,却因教师职业而获得了此生最大的价值追求。

—— ※ 对话陈意曼 ※——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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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年级7班的杨雨舟正专心收割空心菜

大自然是最好的学习场

记者:小时候的工厂子弟学校经历,对你的教育观有什么影响?

陈意曼:我的童年是在山野间度过的,学校就在山脚下,孩子们一下课就跑到山上去玩。记得3月的茶花开时,我们会去山上找一种蕨类植物,扯一根在手中,把中间的芯拔掉,就是一根吸管,我们会用它去吸茶花里的花蜜,很甜的。山里有各种各样的野生植物,我们在山上就可以吃饱肚子。我们还会把口罩拆了做成网兜,用它来抓蚯蚓和青蛙,再去喂鸡、养鸭、种菜……现在回想起来,天地和大自然就是我们的学习场,我们一直是在玩中学会解决各种真实问题的。童年的经历让我相信,生活即教育。所以,文惠小学的校园即使很小,也会开辟出地方,让孩子们种植各种植物,体验二十四节气的变化。

记者:父母的教育对你有什么影响?

陈意曼:我一岁半时,父亲就因职业病去世了。但是他却对我有深远影响。我父亲在陆川县读高中时成绩很好,当年高考的成绩非常优秀,但因国家发展需要,他提前被选送到东北学习制作炸药的技术。1958年,国防工办在柳州兴建了柳州第二化工厂,我父亲成为厂里的第一批技术员。那时,尽管父亲已来到了柳州,但也没忘记老家的乡亲,总是力所能及地帮他们解决各种困难。我父亲因病去世时,全村的人都来给他送葬,大家后来也特别照顾我母亲和我们兄妹三人。母亲是1960年从陆川县招工到二化厂的,父亲去世后,她一人挑起了家庭的重担,一直独自抚育我们长大成人。我母亲现在回村里,都还会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来看望她。我的父母一生做事勤恳、知恩图报,真心诚意地对待所有人。我觉得他们的这些品质都影响了我们后来的做人做事,这也算是一种家族精神传承吧。

记者:你觉得自己当教师是命运的偶然?

陈意曼:与其说是我选择了做教师,不如说是教师职业选择了我。父亲的过早离世,让我很早就懂得了生活的不易,很小时我就会踩缝纫机,跟母亲一起为商家加工裤子,每条裤子5角钱,一晚上最多能做20条裤子,缝纫、锁扣眼、绣花都是我那时学的。初中毕业时,我考上了柳州最好的高中,当时大哥参军去了,母亲正用微薄的收入支撑二哥读高中。我的内心十分渴望上大学,但我知道家里无力再负担我了。所以,我就冲着每月16.5元的生活补贴,最终选择上了柳州师范。18岁中师毕业,作为优秀毕业生,本来已被保送去上大学,但阴差阳错没去成,最后选择到了柳州市公园路小学工作。从此,就再也没有离开过教师这条轨道。

记者:18岁工作,20岁成为柳州市政协委员,24岁做了柳州市最年轻的副校长……你的教师之路似乎特别平坦顺利。

陈意曼:说来奇怪,可能因为我乐于助人,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就当班长,一直当到上中师。中师第一年我是班长,第二年老师说最好班长轮换做,结果那一年我们班的许多指标都不太理想,所以,第三年我又做回了班长。到现在,同学们聚会时仍习惯称呼我“老班长”。也许因为长期的“班长”经历,18岁毕业分配到公园路小学时,我就被安排做了少先队大队辅导员,同时教两个班的数学。

我特别感念当时的学校领导郑永清书记和杨葵副校长,在他们的帮扶下我的进步很快,我们学校的少先队工作成绩突出,并荣获了全国奖,我也因此幸运地在20岁时以共青团界的身份,成为柳州市最年经的政协委员,24岁时又做了柳州市鱼峰山小学副校长。我很感恩这些荣誉和机遇,也一直在不断地付出和努力,以回报所有的支持和信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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科技节上学生们正开心地展示着自己的作品

办一所“有使命感”的学校

记者:2010年,你到文惠小学做校长时,当时学校是什么状况?

陈意曼:在去文惠小学以前,我呆过的两所小学,生源和家长资源都非常好。而文惠小学情况则完全不同,校园规模小,各方面基础都很薄弱,学生也主要来源于周边摆摊设点的外来务工人员家庭。因为生源流失严重,学校差一点被撤并。但是,当我们一点点从儿童阅读做起,慢慢地将阅读专业化和课程化,同时开展丰富的科技和体育教育后,学校开始发生了巨大变化。在此过程中,我也真正体悟到所谓公平优质的教育,就是不论孩子来自于什么样的家庭,都有权利享受同样优质的教育资源,他们也同样会有机会“绽放”。

记者:听说有不少家庭是因为学校的图画书教学而被吸引而来。

陈意曼:是的。举个例子,有一个孩子叫莫如意,家就在学校附近一个破旧的黑屋子里,爸爸每天在街边摆摊卖鸡。孩子一年级刚入学时,几乎什么都不会。但是很快,他就被学校丰富的图画书吸引了,他喜欢读书,在教师的引导下读了很多书。有一年春节,他去看烟花表演,有一种烟花放完后会飘落下来很多小降落伞,有些平稳下落,有些却飘远了,这激发了他强烈的好奇心。他开始在教师的指导下,一遍遍地制作、测试和记录降落伞的运行轨迹……最终完成了科学探究项目《降落伞的秘密》,并获得了全国大赛的一等奖。像莫如意这样的孩子,在我们学校还有很多,他们大多来自农村或普通的家庭,当他们有机会享受到优质教育时,会获得完全不同的人生发展。

记者:所以你提出要办一所“有使命感”的学校。

陈意曼:我所追求的“有使命感”的学校,就是要有开放的胸怀,并着眼于孩子们未来的发展。比如,为发现孩子们的潜能,激发他们的兴趣爱好,我们最初在文惠校区开设了20多门科技和手工课程,面向所有孩子开放,而且每月还会有一个下午的时间,免费向周边社区的家庭开放,先后接待上万人次。其实,文惠小学的名字来源于做过“文惠侯”的柳宗元,有“文德恩惠”之意。所以我们提出“文化童年,惠润天下”,虽只有最小的校园,却拥有最大的天空。我们希望为孩子们创造最广阔的视野,也希望优质教育资源能恩惠到所有的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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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生开笔礼书写“人”字

阅读改变了教师的生命状态

记者:为什么你从一开始就关注了儿童阅读?

陈意曼:其实我刚到文惠小学时,对儿童阅读还很陌生。2009年,文惠小学的两位语文教师杨薇、杨柳最先接触了亲近母语,开始尝试儿童阅读,当时的校长唐超英很开明,非常鼓励和支持她们的探索,包括每天早晨15分钟的日有所诵。2010年我接班后,一接触图画书就被深深吸引住了,我意识到图画书和儿童读物是非常好的教育资源。2012年,我们联合亲近母语在柳州举办了“中国儿童阅读论坛走进广西”活动,论坛提出的“让儿童文学走进教室”的教育理念,在一线教师中引发共鸣。此后,我们开始深入探索如何将儿童阅读课程化。经过十多年的探索,如今我们已经进入儿童阅读课程3.0版,即所有阅读课程围绕新课标,更加指向学生的核心素养,也更加立体化和融合化。

记者:你从一开始就要求所有学科教师都做阅读,有阻力吗?

陈意曼:10年前还没有“全学科阅读”的概念,那时我的想法简单朴素,我觉得作为教师,所有人都应该阅读,不读书的教师做不了好教师。所以,学校从一开始就要求所有学科教师都必须参与儿童阅读,还要求每学期由非语文学科教师进行推荐书籍导读,是真正的全员参与。当时学校内的阻力并不大,因为不少教师已发现,孩子们非常喜欢图画书,帮助孩子们由图画书爱上阅读成了大家最想做的事情。真正的阻力来自于外界和家长,比如我们需要面对一些闲言碎语,不少人说我们“哗众取宠”“走偏门”。而大多数学生家长是进城务工人员,对孩子的教育不是很上心,所以教师在推动亲子阅读时会遇到一些阻力。

记者:听说家长会上,你们也给家长读图画书。

陈意曼:我是教数学出身的,可是我第一次接触图画书就很喜欢。另外,我从刚工作开始就主管学校德育,所以比较关注如何有效地做好德育工作。我发现,优秀的图画书都会以儿童的视角来看待世界,有情感、不说教,很容易打动人心,从老人到孩子都能理解。所以,开家长会时,我们会精选一些图画书做开场故事,家长们都听得很认真,这也是我们创新的家校沟通方式。因为有这些铺垫,很多家长回去后也更有意愿开展亲子阅读。

记者:为什么你说阅读改变了教师的生命状态?

陈意曼:学校开始推进儿童阅读后,我觉得教师的变化最大,他们开始自信了。其实,我是很理解他们之前的状态。回想起来,和其他中师毕业的同学相比,我因为一毕业就分配到了名校,所以各种发展机会比较多。而在普通学校的教师是没有那么多机会的。之前,文惠小学的教师很少会有机会去参加各种比赛,也难以获得各种职业发展资源。但是,因为做儿童阅读,他们获得了真正的成长,同时也为自己创造了更广阔的发展机遇。

记者:你曾说,在这场推动阅读的运动中,每一个人都是受益者。

陈意曼:确实如此,一些教师在最初接触图画书时也会有不理解,觉得就这么几页画、几页纸,还这么贵。可是很快,他们就发现自己的孩子很喜欢这些图画书,读了以后很受益,他们从自己孩子的身上发现了变化。开展儿童阅读后,许多教师的孩子学习成绩提升很快。然后,就是自己班级的孩子有了变化,不少孩子还发表了自己的诗歌作品。教师因此而找到了教学自信,家长们也越来越认可学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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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生正尝试如何让三个硬币立起来

阅读力就是学习力

记者:为什么是文惠小学把阅读做起来了,而不是其他名校?

陈意曼:名校资源多,但同时盛名之下的压力也大,比如教师需要做课题研究、发表论文、应付各种评比、检查。我们反而可以抛开这些压力,专心致志地搞教学实践,做一些对教师和孩子终身受益的事情。我们是柳州市最早系统开展儿童阅读的学校。从2012年开始,我们就经常在学校主办公益阅读活动,也出去做儿童阅读推广活动。通过这样的方式和平台,我们的教师几乎都有机会上台展示他们的阅读教学实践。慢慢地,教师团队就这样成长起来了。

记者:你为校长培训和授课时,为什么也愿意讲图画书?

陈意曼:我觉得校长作为学校的领路人,一定要站位高一些,要有更长远的眼光。我记得有一次去校长骨干班授课,我就带了一本图画书《田鼠阿佛》。故事讲述的是,当别的小田鼠为过冬而储藏粮食的时候,阿佛却选择了采集阳光、颜色和词语这些“虚无飘渺”的东西……冬天来了,当田鼠们吃完了储存的所有食物后,就靠着阿佛采集的阳光、颜色和词语,度过了最寒冷的冬天。我就是通过这本图画书,来和校长们交流文化建设和精神引领的重要性。不少校长反馈,他们从来没有想到,一本小小的图画书竟然可以承载这么多的思想和内涵。当然,我也希望通过这样的培训,吸引更多校长关注儿童阅读、推动书香校园建设。

记者:如何解决书香校园建设中的师资问题?

陈意曼:“种子教师”的培养很重要,我们有几个热爱阅读的教师,我就经常送他们出去培训,提升他们。然后将教师分成小组,在“种子”教师的带领下做阅读研究和实践。每个小组可以根据兴趣聚焦于某一阅读领域,比如儿童诵读、图画书阅读、整本书阅读、科学阅读,等等。我鼓励他们先做起来,然后再带动其他教师参与。到后来,每位教师都会参与到某一个小组和课题中。如果有教师不参与,就会觉得自己变成了“局外人”。

记者:如何看待阅读与学业成绩的关系?

陈意曼:我觉得未来的竞争,本质上是学习力的竞争,而阅读是一条捷径。有阅读力的孩子,学业成绩不会差。我们在“双减”前后,都一直在坚持做阅读,现在最核心的课程也是阅读。下一步,我们会重点关注阅读评价,比如阅读前后学生阅读能力的变化。我们会尝试利用大数据平台来进行阅读评价,用数据说话。另外,现在新入职教师比较多,我一直在思考如何快速培养这些新教师,而依托阅读平台,一方面可以评价和记录学生的阅读情况;另一方面,也可以利用平台进行新教师的培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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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意曼和她的教师团队

每位教师都有机会成为“良师”

记者:你眼中的好教师是什么标准?

陈意曼:教育界有所谓的“一课成名”现象,要想成为名师,需要去“赛课”,学校为了打造“名师”,需要将所有资源向其倾斜。成就一个“名师”,有时可能要牺牲很多其他教师的利益,因为所有的机会或荣誉都要向未来的“名师”倾斜。我们这样的学校,因为缺少“名师”资源,反而可以踏踏实实地做阅读,也因为阅读而无心插柳柳成荫。我们借助阅读这个平台,把一批教师培养了出来,还推向了全国。所以,尽管不是所有教师都能成为“名师”,但是,所有教师都有机会做“良师”。 我注重课程改革与教师成长互相提携、共同发展。几年下来,基本上达成了“一专多技”的目标,为学校“科技教育”和“书香惠园”特色品牌的持续发展提供了强有力的师资保证。

记者:对于那些想“躺平”的老教师,你怎么办?

陈意曼:我们这些年招了不少年轻教师,我觉得年轻教师就像“鲶鱼”,会带来一种“鲶鱼效应”。我一般会让老教师做年轻教师的指导教师,这样他们也就很难“躺平”了。另外,因为每位教师都会参与到某个阅读项目中,他们会从这种学习共同体中找到支持和归属感。我相信,所有的教师都希望能从职业发展中找到成就感。

记者:你不担心“种子”教师流失吗?

陈意曼:因为我们有团队、有氛围、有支持创新的环境,我们的“种子”教师知道他们是如何成长起来的,他们不想失去这些赖以成长的环境和条件。他们知道,即使个人再有能力,也不希望体验那种孤军奋战的感觉。作为校长,我给自己的定位就是教师背后的支持者,只要你想做事,我就全力支持你。我就是给教师搭台子的人,让他们在上面放开了“唱戏”。慢慢地,戏唱得多了,教师队伍就培养起来了。

记者:你提出“健康第一,家庭第二,工作第三”,为什么?

陈意曼:我发现,教师身体不健康,家庭不稳定或者不幸福,一定会影响其教学。所以,我一直强调“健康第一,家庭第二”。我不赞成教师加班加点,而是希望教师能在工作时间内做完所有事情,尽量不把工作带回家,回家后就是和家人团聚、过好家庭生活。其实,能陪我们慢慢变老的人,除了家人,就是相处时间最多的同事了。所以,我们已达成共识,要把校园建成亲情洋溢、内外和谐的温馨家园,让教师体验到生命的尊严,让每个人都有归属感。当教师能获得职业幸福感时,他就会成为最好的自己,也会将这种幸福感传递给孩子们。

记者:你强调教育不能急于“变现”。

陈意曼:搞教育不能着急,需要给它时间,让它慢慢变化,就能看到滴水穿石的力量。所谓教育要做“十年冷”,我觉得做教育就要有坐“冷板凳”的思想准备,不能急于“变现”。教育其实没有那么多的花花点子,就是要扎扎实实地做,不能走捷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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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意曼简介:

广西柳州市文惠小学教育集团总校长,高级教师,国培计划·第二期教育部中小学名校长领航工程广西师范大学基地实践导师,广西基础教育名校长领航工程培养对象。曾荣获“广西五一巾帼标兵”、“中国课改杰出校长”。

(中国教育报-中国教育新闻网记者 郜云雁 采写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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