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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终须有日龙穿凤,莫欺少年穷!”

复赛常规赛阶段倒数第二天,太阳以128-102击败独行侠,成为唯一一支复赛阶段8战全胜的球队。

“我想告诉你们,不管最终的结果怎么样,你们做到了一切,在奥兰多园区里,你们赢得了一切的尊重,这是你们挣来的!”

比赛结束后,太阳主帅蒙蒂-威廉姆斯在更衣室里倾情演讲,兴奋之处,不禁动容。

“终须有日龙穿凤,莫欺少年穷!”

太阳官推把账号名称改成了8-0,但此刻,他们依然要紧盯着灰熊和开拓者的比赛结果,太阳的命运并没有掌握在自己手中。

奇迹最终没有上演,太阳落后开拓者半个胜场,和灰熊战绩持平,但互相胜率略逊一筹,最终排在了西部第10位,无缘季后赛附加赛。

“8-0”发布推特:心碎。

“终须有日龙穿凤,莫欺少年穷!”

队员们其实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,但他们真的把能做的都做到了——在复赛开始前,太阳打到前9位的概率只有不到5%,却能在最后一天到来前仍然保留排名第8的机会。这支青年军在五选一的大逃杀中,差一点就是最终的赢家。

赛后艾顿接受采访的时候,布克和布里奇斯在背后高喊着“8-0!8-0!”这是一个难以想象的成就:进季后赛的球队有16支,8胜0负的球队却只有太阳一个。

“跟你们在一起的感觉真的太爽了,我们做好了能控制的一切,我真是爱死你们了!”蒙蒂-威廉姆斯留下的感谢,点燃了整个板凳席。

“终须有日龙穿凤,莫欺少年穷!”

去年的这个时候,蒙蒂-威廉姆斯刚刚走马上任。一年前,沉浸在妻子车祸去世三年之久的蒙蒂在女儿的鼓励下,回到教练席,担任76人的首席助教。他以为自己的使命最多只是在幕后鼓励他人,但女儿告诉他,不,你应该做得更多。

太阳老板萨沃尔邀请他担任主帅,理由非常简单——这些孩子经历了太多的挫折和打击,他们不是不优秀,只是缺一个能激励他们的导师。你看布克这么棒,他还没体验过季后赛呢。

蒙蒂明白布克的心中苦闷——他曾经在魔术当过麦迪的队友,很清楚天才得分手背负的多重压力。蒙蒂欣然接受邀请,在和队员们见面的第一天,他问了布克一个问题:你想要什么?得分王吗?

“不,教练,”布克说,“我想赢。”

“终须有日龙穿凤,莫欺少年穷!”

布克后来说,他以为自己坚持的是最佳答案,至少看那些球星是这么说的,但蒙蒂却纠正了他:“这不矛盾,孩子。你可以是得分王,也可以赢球。你今年一定能打进全明星。你需要一个全明星证明自己,让他们不再看低你。”

这段话似乎扎进了布克的心里:在过去的几年里,布克会在赛季中途,因为球队战绩不佳,自己却能砍下过高数据饱受指责。那时候外界批评,球队主教练也受了影响,批评他太过粘球。于是每当赛季走到全明星前后,布克总会有一段极其挣扎的撞墙期,甚至让人不知道他想做什么。

这或许是太阳换来乌布雷的原因——后者心无旁骛,专注单挑。比起心魔缠身的布克,有时候乌布雷才是那个敢于承担责任的。 

但这次复赛,太阳没有乌布雷了。

幸好,布克身边,站着的是卢比奥。

许多人认为的双能卫,就是可以兼顾两个后场位置,去同时承担得分和组织的重任。但实际上在现代篮球体系中,理想等同于天方夜谭——高速的攻防转换让所有球员都很难鼎盛状态30分钟,一个人也不可能把两个人的活都干好。

“终须有日龙穿凤,莫欺少年穷!”

布克的纠结在于:他想要信任队友,多做传球的任务,但反过来,比起传球,那些回合自己来攻击把握更大。他的内心深处是死忠的科比灵魂,2016年科比和布克的最后一次交手后,科比脱下球鞋,在上面写了“成为传奇”,赠给布克。而布克把这句话文在了右手小臂上,他说看到这行字,就会想起科比。

1996年之后的第19年选秀大会上,布克成为了13顺位的得分后卫。2020年1月底,布克百无聊赖地翻看手机,突然想着给科比发了一条短信。

他没有收到立即回复,而科比当时正在直升飞机上。 

“终须有日龙穿凤,莫欺少年穷!”

成为传奇的任务,现在要布克来完成了。

复赛之后,人们发现了布克的与众不同,他变得更加坚毅,却也更加愿意去鼓励队友。在第七场赢球之后,布克冲着队友们大喊,“我们去搞定他们,去搞定他们!”

“我的本性并不是听他们说的那样,”布克主动拿来麦克风,“我们怀着一种每场都要硬的心态。每天都想成为更好的球员,这就是目标。” 

“终须有日龙穿凤,莫欺少年穷!”

联盟邀请太阳参赛的时候,他们看起来只有理论上的出线可能,这支平均年龄只有24.6岁的队伍,是奥兰多迪士尼世界22支球队里最年轻的。那时候联盟邀请球队受到的阻力不小,许多排在前八名之外的球队毫无动力,都不愿意来当陪衬。但布克听说了这个消息,立马给蒙蒂发了短信。

“我告诉他我完全准备好了,”布克说,“教练教会我们要有责任心,树立了球队文化,教会我们该怎么面对比赛,他打好了地基,我们一起去把房子盖起来吧!” 

“终须有日龙穿凤,莫欺少年穷!”

一支NBA球队的气质,更多取决于球队老大。二年级状元秀艾顿有些沉闷,受伤的乌布雷更像是我行我素的潮男,其他队友莫不是乖乖仔,或者是从未有过话语权的菜鸟。一直以来,布克的性格就被外界反复指摘。连他爱玩的个人爱好,都被拿出来攻击。

“我真的想要全力以赴,”布克在训练营开始的时候说,“布里奇斯、卡梅隆-约翰逊、佩恩、贾文-卡特,他们真的太棒了。我们年轻莽撞,但我们也无所畏惧,我们都觉得,这两三个月能让我们提高一个档次,我们是来学习的,明年我们会让他们知道我们不一样了!”

这帮年轻人有着远远被低估了的进取心和自我认知,他们不再是聚在一起打打闹闹,在训练之外,全队还一起去观摩住在同一家酒店的马刺和开拓者的比赛,蒙蒂会在场边给队员们指点:波波维奇的战术有多高明,利拉德和安东尼的技术有多出色,这些都是可以学习的。

“终须有日龙穿凤,莫欺少年穷!”

这个地球上有许多会打篮球的人,”蒙蒂说,“你只有近距离观察了,才知道季后赛的高水平球队是什么样。新人们都会紧张,经验是不能给予的,我希望他们能在未来几年习惯这一切。”

我们真诚地来到这里,比赛、训练、观看录像,”蒙蒂说,“我们过来就是想认认真真大干一场的。”

“我也想让全世界看到布克有多好。”他补充说。

布克把“平等”写在球衣号码上方,除了社会意义上的平等,还有关于篮球的。在2月份,他第一次入选了全明星,蒙蒂知道之后,比布克自己还激动。而当布克来到奥兰多,他所理解的平等,除了希望人们正确看待他的优秀,也希望他们不要因为自己是青年军领袖,就吝惜批评,太过宽容。

那是蒙蒂希望他自己领悟的,蒙蒂甚至没有主动点悟布克,这个性格谦和却内心坚毅的男人,最想看到的就是孩子们能自己读懂竞技体育的真谛。复赛之后的8场,布克场均砍下30.5分,还有6次助攻,却只有2.5次失误。在联盟设定的“复赛MVP”榜单上,他和利拉德是呼声最高的球员。

“不,我还是想打季后赛,我每年都是季后赛的忠实粉丝,”布克说,“看了好多年了,在球场上的时候,我就想着以后怎么打季后赛,我不在乎他们怎么评论我。”

“终须有日龙穿凤,莫欺少年穷!”

布克和其他年轻人有着割裂般心理层面的对待:其他人是来体验气氛,学会适应气氛的,而布克却需要在短短8场里把球队扛进季后赛。但此时此刻,他还要2个月才满24岁,比新秀卡梅隆-约翰逊还要小。人们用3000万年薪的标准要求他,却把一支球队始终沉沦的责任都推到他身上。

“我觉得没问题,”此时的布克这样说,“自打我来到太阳,我们还没成功过。我们欠球迷的,欠管理层的。我们还要加把劲啊,这个机会多好,我们要尽全力!”

卢比奥、萨里奇、布里奇斯、艾顿、卡特……这支球队有许许多多好相处的好球员,可他们都知道决定球队上限的必须是布克。在过去的许多年里,布克只被批评,只被来回安插在一二三号位的任意一个,在赛后例行被问责为什么会输,每一年都是身心疲惫的反复。

直到遇到蒙蒂-威廉姆斯,这个他真正信服的导师。球技、心理、人生经验,他都是值得敬佩的导师。在奥兰多的休息日,当队员们聚在游泳池里玩闹,48岁的蒙蒂穿着衣服和鞋子就跳进了池子里。

“那些人写我无聊和坚忍,也行吧,”蒙蒂说,“不过我告诉你,我可爱他们了,在一起玩得很开心。”

“终须有日龙穿凤,莫欺少年穷!”

他们尽了全力,但事与愿违,理论上的机会差一点就成了现实。在一年结束的时候,年轻人们脸上没有沮丧,而是满满的跃跃欲试,这一年很完美了,是吧?

“每一场比赛都充满了意义,”蒙蒂说,“我们是最年轻的队伍,我们有光明的明天。”

“终须有日龙穿凤,莫欺少年穷!” 本文来源:网易体育 作者:里多 责任编辑:李雪儿_NB1304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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